常言道:一国无二君,一山不容二虎。然而,正德初年朝廷上不但有两个皇帝,宫廷内还有八只老虎。这是民间的政治幽默股票配资软件下载,但却是活生生的事实。
毫无疑问,两个皇帝之中有一个是正德皇帝朱厚照,另一个皇帝呢?根据当时京师的民谣:“一为坐皇帝,一为立皇帝”,坐皇帝指坐在金銮殿宝座上的朱厚照,立皇帝指的是太监刘瑾。
明武宗朱厚照
刘瑾原是陕西兴平人谈氏之子,自幼净身入宫,依附一个姓刘的太监,遂改姓刘。他在弘治皇帝宫中时犯下死罪,但却侥幸没有被处死,后来投靠大太监李广。
李广把他推荐给东宫太子,得以侍奉朱厚照。武宗即位,刘瑾被任命为掌钟鼓司的太监,与太监马永成、高凤、罗祥、魏彬、丘聚、谷大用、张永等结成一伙,时人称为“八党”,又称为“八虎”。
刘瑾为人凶狠狡猾,才识与野心都在其他太监之上,渐渐取得武宗的欢心,进职内官监太监,总督五千营、团营,直至升任为太监之最高位置——司礼监掌印太监。
展开剩余94%刘瑾
宦官内部可分为上、中、下三个层次。上层宦官即太监、少监、监丞之类宦官各衙门的官员。中层宦官是担任宦官各衙门巾的典簿、长随、奉御、当差、听事等职务的人员。
下层宦官是从事厮役的乌木牌、手巾、小火者、阍者之类。通常,人们以太监概指宦官,其实参预政事和司法的主要是上层宦官。
明代宫廷中的宦官组织极其庞大,有十二监、四司、八局,总称二十四衙门。司礼监居于首位,有掌印太监一员,秉笔太监数名,其中一名掌“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关防”,称为提督太监,位居其他秉笔太监之上,成为皇帝的心腹。
司礼监掌印太监权势最高。刘瑾自从担任这一职务之后,俨然成为“内相”,权力远在内阁六部之上。在明武宗贪图玩乐、不理朝政的情况下,刘瑾逐渐掌握了朝政,成为不坐金銮座的“皇帝”——“立皇帝”。
北京城东安门之北设东厂
刘瑾执掌朝政是宦官干政的传统在特定政治条件下的一种特殊发展,更确切地说,是一种恶性发展。
明代宦官对政治的干预,往往以一种空前的广度和深度进行全面的、持久的控制,或者也可以说是专权。
黄宗羲把宦官干政称之为
“毒药猛兽”
然而为何明代宦官干政为祸最烈?这得从明代宦官于政的原因和发展过程说起。
明太祖朱元璋起自民间,他深以汉、唐为鉴,采取了一系列的预防措施,避免宦官干政。他在洪武元年四月,禁止宦官预政典兵。不久,又下令不许宦官知书识字,以防止其干政。
以后又命吏部定内监等官品秩,自监正令五品以下,至从七品有差。遂使明代宦官品秩始终低于前朝。洪武五年六月,定宦官禁令。次年,命礼部考究前代纠劾内官之法,礼部议置内正司,专掌纠察内官失仪及不法者。并在宫中立一铁牌:内臣不得干预政事,预者斩。又将其所定制立法诸事编为《祖训》,命令后世君臣永远遵守,不得更改。
明成祖朱棣
明成祖违背了太祖的禁令,起用宦官干政。明成祖用武力夺取了建文帝的皇位,但由于几方面的原因,他不得不依靠宦官进行统治。
首先,是镇压建文余党、巩固皇位的需要。成祖以藩王起兵夺取帝位,他所代表的新官僚集团与建文帝手下的旧官僚集团有着尖锐的矛盾,持有封建正统观念的人也对他采取保留态度。对此,成祖采用高压政策,大肆屠杀建文集团。
但是,集体屠杀政策可以收效一时,却不能长期施行,反对派并没有斩尽杀绝,旧官僚势力还在暗中潜伏,煽动不满,设法抵抗,民间还盛传建文帝犹存。
成祖急需巩固统治地位,他的兵力只能控制北京到南京一条交通线。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,明成祖只好破坏洪武禁令,起用宦官。
奔跑吧兄弟之东厂版
其次,起用宦官、开设东厂是朱元璋罢相的后果。朱元璋唯恐皇权旁落,诛杀功臣宿将,在洪武十三年借胡惟庸谋反事乘机废中书省,罢丞相。朱元璋建立起绝对君主专制,一切由皇帝自操威柄。
他是颇具韬略的开国皇帝,既有统治人民的手法,又有驾驭官僚的能力,亲理政事,费尽心机,罢相以后仍能勉强坐住宝座。而成祖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。
不但没有朱元璋在长期经营中亲自选任的大群官僚亲信的支持,而且面临建文集团残余势力的反对,不能信任官僚;他以庶子管位,其他弟兄当然眼红,而控制局势的手段又远不如朱元璋,但大权不能无所寄。明代宦官从此干预政治。可见,宦官干预政治是明代统治阶级内部斗争特定形势下的产物。
宦官干政本是专制政体的派生物,是皇权无限膨胀的结果,朱元璋虽尽量避免,但却不可能清除产生宦官干政的土壤一一封建专制制度,在适当的气候下,宦官就会蠢蠢而动,在政治舞台上翻来覆去。
整个封建统治阶级有着剥削人民、维护阶级压制的一致性,但其内部由于争权夺利,彼此之间又有着种种矛盾。封建统治阶级内各个集团都贪得无厌地扩大自己的权力、攫取财物,当各集团的势力一旦失去平衡,就要爆发激烈的冲突,以便进行权力和财产的再分配。
官僚们簇拥皇帝维护封建制度,但又不甘心皇权的无限膨胀,随着皇权的逐步扩大,官僚的权力则相对缩小,这就不可免地要产生激烈的斗争。因此,朱元璋诛杀功臣以巩固皇权,废除丞相以独揽朝纲。
皇族内部也不断争权夺位,成祖、建文叔侄之间爆发“靖难之役”,英宗、景泰兄弟之间酿成“夺门之变”,武宗时安化王、宁王相续叛乱……
明武宗
皇帝要不断巩固并扩大皇权,实行绝对专制,不仅对臣僚深怀疑惧,而且.与他们常有摩擦,因此自从成祖利用厂卫防范臣民、镇压反叛以后。后代皇帝无不予以袭用。
因为宦官出身卑微,起初的社会地位很低。“刑余之人”,没有什么根基和复杂的社会关系,可以任意操纵,且在皇帝周围,调遣方便,所以皇帝很自然地借宦官作爪牙以剪除异己。
明代的绝对君主专制已经发展到对传统的官僚制度不信赖的地步,皇帝集立法、司法、行政、财政、军事各种权力于一身,个人无法运用所有的权力,但又不愿意分权于臣僚,而托权于其有很大依附性的宦官,这样就在皇帝周围形成一个代替皇帝掌握权力的宦官集团。
宦官成为皇帝维护绝对专制,尤其是驾驭官僚的得心应手的工具,因而宦官干政应皇权无限膨胀的需要而产生,并且愈演愈烈。
宦官权势之消长与官僚职掌之增减成反比。明代中叶以后,皇帝深居宫中,很少召见大臣。宪宗成化七年到孝宗弘治十年,20多年未见廷臣;武宗在位很少见廷臣;世宗在位45年,仅嘉靖二十九年召见一次;神宗在位48年,自万历十八年后只因“挺击”案召见群臣一次。
赵翼统计,
“自成化至天启,一百六十七年之间,其间延访大臣,不过弘治之末数年,其余皆帘远堂高,君门万里。”
宦官权势日重,由此可见。
考察宦官干政的历史发展表明,宦官干政是中国封建专制政治的产物,对于宦官干政应当放到整个封建政治的背景中去进行具体的分析,对于刘瑾的政治行为也必须从这一角度出发去加以考察和分析。
刘瑾执掌朝政是由以下几种因素决定的:
刘瑾
其一是宦官干政在明代中叶的政治中已成为一种传统。虽然明初的法令明文禁止宦官干政,但从成祖开始,皇帝在政治活动中已经把宦官作为一种政治力量来使用,宦官干政成为一种不成文的惯例。
谁也找不到宦官可以干政的法律根据,但谁也无法否认宦官干政是铁一样的事实。刘瑾登上政治舞台时,宦官干政已具有不可逆转的势头。
其二是明武宗本人荒于政务。皇帝是帝国统治机器的核心轴承,他必须充当政治中枢,行使最高统治权力。
尽管每天堆积盈箧的章奏大都经过内阁的票拟,但仍然需要御笔在上面批红,哪怕是寥寥数语,或者是“知道了”三个字,甚至不置可否、留中不报,总是需要皇帝本人知道章奏的大概内容,仅此一项,就足以使年轻好动的皇帝不胜其烦。
明武宗与明孝宗
更何况朱厚照又是好奇心特别强的顽皮少年,他毫无治理天下的责任心,满脑子装的是纵情淫乐、花天酒地,正如一个官员上疏所说,他是“嗜酒而荒其志,好勇而轻其身。”
于是,批红的职责就交给了司礼太监刘瑾。百官为求章奏容易获得批红的肯定,干脆直接上本给刘瑾,太监由皇帝的影子变成皇帝的代理人。
其三是刘瑾具备的个人野心和权术。明武宗不理朝政,将大权委给刘瑾,这正中刘瑾的心愿。
刘虽然是宦官,但其为人狡诈凶狠,极有政治手腕,他既善于讨取皇帝的欢心,又精于勾心斗角、排除异己,自然而然地成为宦官集团的领袖人物,成为一种政治势力的代表。从正德元年十月入掌司礼监,到正德五年八月因谋反案发被处死,刘瑾当了五年“立皇帝”。
刘瑾采取各种阴险手段,不仅战胜了官僚集团,而且还制服了他的同类中人。早在弘治十八年,刘瑾就已经组成了“八党”,这八只老虎,盘踞朝廷,上可以蛊惑天子,下可以压制臣僚。
明武宗“八虎”
《明孝宗遗诏》是由顾命大臣刘健等走草的政治纲领,刘瑾等“八虎”全都将其“废格不行”,使遗诏成为一纸空文。不仅遗诏中提出的厘正弊政各条款不予实施,连孝宗时的一些善政也“变易殆尽”。
内阁徒有虚名,实际上等于架空,于是,阁老乃请求致仕,告老辞官,以此要挟武宗,与刘瑾抗争。但这一集体辞职的要求被置之一旁,内阁大学士们真是欲干不能,欲休不准。
刘瑾将内阁大学士们冷在一旁,这只是暂时的策略。继而,他采取了先除掉枝叶再砍树干的办法。正德元年四月,吏部尚书马文升被迫上疏,请求皇帝允许他退休。
吏部乃六部之首,是掌管官员人事任免的机构。马文升一向不与太监合作,坚守正派官僚的职责,因而素为宦官集团所不容,刘瑾乘机拟旨请他体面下台。
同时,又把早就投靠宦官集团的吏部左侍郎焦芳提为正职,取代马文升掌管吏部,从面把人事大权抓在自己的手中。
随后,兵部尚书刘大夏也被批准退休。刘瑾抓住时机任用了一批自己的亲信。只要是异己官僚提出致仕,刘瑾都尽量使们的要求获得批准。
致仕制度在明代是一种灵活掌握的官吏退休制度,实际执行时主要不是根据年龄和健康状况,而是根据有无留职的必要,或者说,是皇帝是否想继续使用这个官吏。
因年老体弱正常退休并不奇怪,问题在于那些因政见不合或作为一种变相行政处罚的致仕,其实是清除异己的手段。
户部尚书韩文
面对八虎的横行,正直的官僚也不甘示弱。刘健为百官之首,他联合了科道官员劾奏八虎的罪行。户部尚书韩文也发起了九卿众大臣起草声讨八虎的奏疏。
奏疏写得义正辞严,明快畅达,武宗看后深为感触,紧张得哭泣而顾不上吃饭,于是派司礼太监王岳等人到内阁去商讨如何处置八虎。刘在九卿中的眼线焦芳见势不妙,把消息透露给刘瑾。
刘瑾等人面临危急,连夜去见明武宗,围着武宗苦苦哀求,并挑动武宗怨恨王岳,说这一奏疏是王岳勾结阁臣限制圣上的行动的一个步骤,意在除掉圣上的心腹,夺取司礼监的大权。
明武宗听后大怒,立即命刘瑾掌司礼监,马永成掌东厂,谷大用掌西厂,逮捕王岳,将他发在南京孝陵充净军。
影视剧《大明王朝1566》中司礼监太监
宫中风云突变,朝臣并不预知。第二天大臣们上朝,打算集体请愿,却得知八虎得势,刘健、谢迂、李东阳三阁臣请求致仕。
李东阳因为比较圆滑,没有过份露骨地攻击刘瑾,被宣布留任,刘健、谢迁二人被批准致仕。刘瑾派人在途中杀死了王岳、范亨二人,并把另一个同类中的反对派徐智的手臂打断,以此告诫那些心怀二志的宦官。
刘瑾等人掌握了朝廷大权,对异己的官僚逐一报复:韩文被罗织罪名予以革职;请求武宗挽留刘、谢二阁老的给事中、御史21人被处以杖刑;其他一些官员有的被迫致仕,有的削减俸禄。总而言之是“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”。
刘瑾命亲信焦芳入阁参预机务,刘宇为兵部尚书。他广布爪牙,分擅全国的政治权力,“命天下镇守太监悉如心无,都御史之制,干预刑名政事。”
一场内阁发起的清除“八虎”的运动反而被刘瑾化险为夷,乘机剪除异己,扩大了自己的势力,控制了全局。
刘瑾
在这场斗争中,刘瑾取得皇帝的信任和支持是获胜的关键。他摸透了武宗唯恐朝臣限制皇帝的绝对权力的心理,而把自己与武宗连接在一根线上。而阁臣急于求成,忽略了皇帝的心理变化,以致措手不及,遭受重创。
刘瑾掌权之后,为了巩固其地位,实现他代行天子职权的政治野心,采取了各种措施,加强了中央对财政赋税的控制,多次派遣科道官员查盘天下军民府库,查盘各边防地区的年例银,打击了与朝廷争利的豪强,惩治失职官吏。
他整顿了盐法,并明确提出免征天下户口食盐的建议,以缓和社会矛盾。他还在全国范围内清丈土地,抑制豪强兼并土地,增加税地,加强对农业生产的组织与对赋税的管理。
刘瑾的这些措施,有效地打击了勋戚、权豪与朝廷争夺上地的不法活动。刘瑾之所以这样做。当然是为了强化中央集权的统治,但也相对减轻了下层民众的经济负担。
皇帝是怎样把处理政务的权力交给自己的影子,刘瑾的?看起来似乎很可笑,刘瑾的办法非常简单。他为了“全窃大柄”,把最高统治权牢牢地握在手中,有意让明武宗厌倦朝政。
他想方设法逗皇帝作乐,而正当武宗玩在兴头上时,他就取各司的章疏请武宗观看,武宗哪有心思看章疏。皇帝既然已经授权,于是刘不再复奏,俨然成为站着的皇帝。
公侯勋戚见刘瑾,不敢自尊,私下见刘瑾,都跪拜行礼,把刘瑾视如皇帝。群臣章奏,按规定由通政司转递皇帝,但刘瑾用事,群臣竟相趋附,居然把奏本先具红投给刘瑾,称为“红本”,然后再投给通政司,称为“白本”。
只是刘皇帝文理不通,只好拿回家让妹婿孙聪与别人商量处理。谁曾料想,堂堂中国的最高政务权力,竟然是由一个半文盲行使的。大小官员奉命外出或事完回京,朝见皇帝之后,都要去拜见刘瑾。一刹时,大有朱皇帝与刘皇帝平分秋色之格局。
宣布奸党名单时,群臣跪于金水桥南,倒耳恭听,无人敢与之抗争。正德三年六月二十六日早朝时,丹墀下发现有一封匿名信,明武宗一看,是检举刘瑾不法行为的,就转给刘瑾处理。
刘瑾勃然大怒,当即命令百官跪在奉天门下,他立在门旁讯问百官。由于天热,有的官员竟口渴中暑,当场倒地不起。刘瑾毫不为之所动,晚上又将三百多名五品以下官员关入牢房,第二天才放出去。
据说匿名信是一个宦官所写,但刘瑾并不因此而礼待群臣。他在朝堂上公布奸党之榜,在奉天门下面讯百官,视天子为虚设,确实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。
在刘瑾的淫威之下,有些官员为了少受廷杖、诏狱之苦,往往自尽。有些官员则投其所好,向他贡献钱财。各省官员朝觐至京,都要向刘瑾行贿,以求免祸。中国的官僚士大夫中,真是心态百样。
刘瑾
在我国封建社会,传统政治观念的约束,是保证官吏们齐心协力为国家效忠的重要条件,而传统政治观念的核心就是正统观念。
皇帝必须是名正言顺的,开国皇帝凭借赫赫武功改朝换代,守成之君由于血缘关系得以世袭,容不得他人觊觎。武则天临朝称制,改国号为周,苦心经营,如履薄冰,最终不得不把天下还给李姓,国号恢复大唐。
明成祖以皇叔起兵,发动靖难之役,战火绵延多年,他对建文帝的遗臣以死相逼,犹有方孝孺之类名臣,守节不从,宁死也不归附新朝廷。何况,自古以来“学而优则仕”的儒生官僚,从来就不把受过宫刑的太监放在眼里。
因此,刘瑾要想维持他“非正统”的统治地位,除了哄住明武宗之外,就只有实行政治恐怖主义,用严密的法网禁锢官吏和百姓。
《锦衣卫》
刘瑾派出厂卫官校四处侦探,一时缇帅满天下。缇帅,乃是人们对锦衣卫官校的称呼。人们只要看到穿鲜艳衣服、骑马飞奔而来的人,听到他们操京师口音,就奔走相告,仓惶躲避,夜里都不敢贴席而卧。
刘瑾进一步扩大了东西厂和锦衣卫的司法权限,并且又新设立了内行厂,对宦官也加强了控制。刘瑾扩大了犯罪株连的范围,一家犯罪,邻里都要负连带罪责,甚至河这一边的居民犯罪,如果他家周围没有邻居,就拿河对岸的居民连坐,以此让人们互相监督,防范人们的反抗。
为了保证其倒行逆施得以继续推行,刘瑾还对官僚集团子以重点打击。他创立了重枷法和罚米法。
例如刘瑾向给事中安玺、御史张或索取贿赂,二人没有交够数日,刘瑾就把他们枷于东、西公生门之下。当时日夜下着大暴雨,二人一步也不敢挪动。御史刘孟到任延迟,也被逮到京城,枷于吏部门外。
御史王时中被借故枷于三法司牌楼下,远近围观的民众为之流泪,大臣们则垂头丧气,不敢上前观看。
法律的规定在专制权力之下显得软弱无力,但是,法律是由掌握专制权力的人执行的,他可以随心所欲地阉割法律,却不受法律的追究,没有适合他需要的法律,他就创造出一个来。
当然,刘瑾创罚米法除了政治上的考虑,也有经济上的需求,可谓是一石二鸟:既打击了政敌,又搜刮了财富。这再次表明了刘瑾进行政治斗争的能力非儒生官僚所能比拟,他是不受任何清规戒律缚的,也没有任何顾虑和伦理道德的约束,一切从实际需要出发,不择手段,这就是自卑感、报复心和权力欲三者集于一身的刘瑾的政治斗争原则。
他压抑了官僚势力的发展,制服了政敌,实际主率中国达年之久,成为明代官官中唯一被当时的民众称为“皇帝”的人。然而,“物极必反”,刘瑾终于在安化王起兵后覆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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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于:天津市